第四十章、仍是离别 (1/1)

穿到哪 咱们有力气 1053万 2021-05-08

自从拿到了《内气精要》后,杨峻终于明确了自己所在的确实是那个架空了历史的虚无世界,说是虚幻,但杨峻毕竟活生生地存在,既然存在既是合理,便不再考虑其他,练武强身才是自保的第一要素。

段正淳却也大方,那一包金银数目惊人,在这小城中省着点花却也足够混个五六年了。《内气精要》也不是那种大众化的内功心法,段氏为报救命之恩,虽不至于将其家传武学相授,给予的也算是高端武学;再加上杨峻身体强健,又医学专业对口,短短数天便找到了气感。

却原来这时的天地间自有灵气,可以滋养万物,这确是现代没听说的东西…内功讲究的乃是“天人合一”,引天地灵气入体,入体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感觉到身体更为强大…

杨峻熟悉中医各个穴位,又是西医外科的学士,对于人体来说,除了脑袋里面实在诡异莫测外可以知道人体的每一块肌肉、每条血管、每条神经的走向,入门自是极快。不出半月,便在一次晨跑中将体内真气循环了整个身体,或许该叫一个周天,这也让他彻底地明白了真气为何可以活人性命了――只因真气在体内除了滋养肌肉、血管之外可以受人指挥主动调控…可以在刻意的指挥下对治疗有辅助作用。比如内脏破裂可以包裹暂时止血…中了毒可以将那一块血液循环甚至毒物包裹排出…等等;但辅助毕竟是辅助,不是万能的,就如同肌肉神经都有极限一般,如果达到了内力控制的极限还没找到医生或者自己痊愈!那么就像一个人两只手挂在悬崖上脱力了一样…该摔死还得摔死,内力用尽该出血出血…该破裂破裂…

短短大半年时间,杨峻体内所谓丹田真气已是雄浑的不输于浸淫此道十余年的武林人士了……这却不是因为杨峻是什么天赋异禀,实因其对人体内外了解的足够透彻,又长期规范锻炼,与这个时代的那些武林人士相比,就如两个学数学的,一个只熟练地掌握了几个算法,在题海战术的锻炼下以后每次碰到类似情况便瞬间知道如何去套公式打高分;而另一个是每一步都学的透彻,已经不需要长期的题海战术了,可以明确每一个出题人想的是什么,不光知道这个为什么要在这里用这个公式,还知道这个公式是在什么情况下推导出来的,那么这两种学生,前者可以称为学霸,后者却是学神!学霸考九十八分的确是高分了,而学神考一百不是因为跟学霸差不多,却是因为卷子只有一百分便是同样的道理了。杨峻对人体的理解在胡郎中手把手的教导下早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时代了,绝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将后世上千年的西医精华同现世的中医合并在一起,在医则为良医,用以习武必能称高手。

而段家剑法,杨峻却只浅浅地翻阅了一番,对招式却不甚在意,毕竟是属于别人家传武学,虽然人家为了报恩拿来与你,但人家家里人可不见得愿意呢!何况还有那“恶贯满盈”的段延庆,已经对段家的东西生出执念了,杨峻虽然自觉身强力壮、拳脚过硬,但没同这些所谓的顶尖高手打过,万一被追杀就是坑大了。所以杨峻既不练其剑招,也不学其内心法,只顾练习其上所述的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云、挂、撩、斩、挑、抹、削、扎、圈等剑术基本招式,还花了几两银子请铁匠打了一把剑。但也却如后世所言,虽说只是基础招式,但力量既强,简单一刺,纵是武林高手也难以抵挡了。

大半年的时间杨峻虽是一心武学和医术,但也慢慢听说大理国许多苗人、摆夷人、还有蛮族联合作乱,被段正淳连横合纵之下一一交流合作或是干脆扑灭,已快尽全功了。

这几年,柳珏曾来过昆明城找过杨峻,可惜当时杨峻正在城外锻炼,也未见得一面便被几个苗人给拉回去了。杨峻对柳珏本就没什么男女之情,料想其父乃是苗王,父女情深也不至于害她什么,也曾跑去过当初那个苗寨,远远望过几次……却没什么非分之想!近一年则更是淡泊,便如苦行僧一般,一心只求医学武道。

既得知了族群叛乱的消息,杨峻自忖武功已有小成,又因久在当地无甚疑难杂症,为了可以救治更多的人,同时也能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起了离去之心。

当日,杨峻计议已定,便退了房,也无什么需要多准备的,只打了一个大包袱放置了些换洗衣物、书籍和手术必备的东西,又将金银另做了一个包袱。当晚,杨峻提了几斤熟肉和几斤好酒,来将想法告知了胡郎中,又要将当初段正淳留下的大部分金银留给胡郎中以多谢其数年的教导和照顾……这几年来,胡郎中和杨峻亦师亦友,既知其要走,自是挽留,对金银更是不肯收分毫,只道“你我兄弟,虽然知道贤弟非池中之物,此地城小留不住你,但你既要走,在外多有要用钱之处,为兄未于你准备盘缠,怎可还拿你的盘缠?岂有此理!”只是不许,杨峻只得道“胡大哥如不收下,那我只能跪下磕头以谢师恩了……”说罢便要跪下磕头!无奈之下,胡郎中只得收下了两个银元宝,余者再不肯拿……杨峻只得作罢。

胡郎中又回房拿出一本泛黄的《黄帝甲乙经》交到杨峻手上,却是一本针灸专著,为北宋熙宁二年林亿对《针灸甲乙经》所作校对缮写后出版,杨峻也曾翻看过数次,知道胡郎中一直宝贝的不得了,心下自有一分感动。

胡郎中又道“贤弟一去,须知这里为兄会一直为你留着那所屋子,如是倦了,便回来罢!”嗓音已有哽咽,双眼尚有泛红。杨峻心头也不由一酸,忙将《黄帝甲乙经》贴身藏在长袍中,连连点头称是,只顾拿酒来劝。当夜,杨峻用大碗,胡郎中用小杯,两人自是大醉了一番,杨峻便宿在胡郎中家中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