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这就是杀招 (1/1)

穿到哪 咱们有力气 1085万 2021-05-08

段延庆是做老大的,虽然他这个老大手下就两三只大猫小猫,但毕竟要以老大的思维来思考问题,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还在图谋夺位,便不宜结下莫名其妙的仇家……在他心里,叶二娘杀得又不是杨峻的孩子,他们便不存在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只要自己显露一手武功,叫杨峻知难而退便可,最多用些好话搪塞一下这种热血上脑的少侠,如果实在不知好歹,老三老四和那个请自己来助拳的钟万仇,都可以叫来一起围杀了这个年轻人…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自是熟门熟路。

杨峻虽然跑江湖经验弱,但他早知这群是什么货色,眼中自是不以为然,他本来十八岁开始需要负法律责任后就不再打架,安心读书,而且本身认真学习也的确是陶冶情操最好的办法,休闲之余除了看看小说、下下围棋、同学开黑,也浏览了不少社会、哲学方面的专著。他不喜欢打架,更不愿杀人,现代“打输住院,打赢坐牢”的思想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脑海……但四大恶人这种恐怖分子,反社会人格却是例外,就算在现代,他碰到了也是会全力去做斗争的角色,这倒不是说他三观太正,只是热血未冷罢了,看到那砍杀幼儿、平民,奸杀妇女的罪犯,他也从来不评论,只会痛恨自己不在现场。

而这所谓的“四大恶人”除了段延庆算是名不副实,只能说没管教好手下这个责任外,其余这三个可谓是把杨峻所痛恨的** 给扮演了个尽,持强凌弱,伤害妇孺,滥杀无辜,可以说全都该死……特别是这个叶二娘,只要想想她二十年来每日杀一名婴孩,就可以说扒皮拆骨也不亏了!杨峻虽然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段延庆身上,却也不答话,脸上殊无笑意,只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呵呵”的冷笑…虽然知道这“恶贯满盈”极度危险,但还是忍不住分神瞥向那盘坐在一边运真气的叶二娘身上,心中冷笑肺都破了还想挣扎…却总是按捺不住心中想上去把这恶妇打成一段一段的念头,只觉得这样才算不枉穿越了这一场…

那段延庆本来还想秀了一手功夫,靠“逼”格唬走杨峻这种愣头青,或者说两句,如果知道对方实在不依不饶便行围杀之事……却不想杨峻不按套路出牌,只发出一声干涩的“呵呵”声便对自己不理不睬,只觉得胸口如同梗了一块什么似得,有一种彻头彻尾被鄙视了的感觉,后面的话完全说不出口……顿时又羞又恼,不再说话,只把两只铁杖在地上一点,身体跃起,便如腾云驾雾一般,不两下便至杨峻面前,左杖触地,右杖直点,又是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杖尖处的空气仿佛都被戳破了一般,散发出一阵浓浓的铁锈味向杨峻胸前大穴戳来,一旦戳上,一个碗口大的窟窿必然少不了了。“呵呵”果然是话题的终结者……

杨峻本来就是在树后探头,全力戒备,见得来势甚猛,自然不能硬接,便往树干另一边闪去,他不敢贴在树干上,那样只会遮挡自己的视线,看不清对方来路,开始那一扎的威势,这棵直径四十多厘米的树干也讨不了好去……

那段延庆既然出手,又岂会想不到杨峻这一躲?铁杖点空,也不回缩,右杖直往下探做轴,身体往前一探,左杖便跟至,却是快的不可思议,杨峻若是从另一边露头,便可算是直接将头放到他杖尖处了,必定爆成西瓜……

杨峻赶忙缩身,继续借着树干捉迷藏,那段延庆两杖却都是虚招,左杖靠近树干后,只微微一晃,便从杖尖变作杖柄,以杖柄搭住树干便把身体如一座风火轮一般,顺势一甩,只把右杖杖尖对外,高速旋转中出手连点杨峻全身各大穴道……

杨峻何曾见过一个人围着树干凌空旋转的?就算类似的也是春节晚会里马戏团才有这水平,而且还得两个人配合才行,对此自是叹为观止,但对手乃是冲着捅死自己来的,也由不得他鼓掌助威了。连忙故伎重演,两脚在树干上用力一蹬,自己平平弹出去七八米远,但他虽快,段延庆也不慢,铁杖轻轻一滑,杨峻小腿上一痛,被划出了一道一两个厘米深长长的沟壑,也不知断了多少肌肉,多少神经,鲜血直溢,几可见骨。

杨峻弹出去的时候本来没能感觉到受伤,但翻身跳起时,脚下便是一软,一见之下自是骇然,好歹强自站住,心知自己赤手空拳,今日必然打这老恶人不过了,幸亏已经先拍死了叶二娘,也不算亏,右手往袖子里稍稍一缩,捏住一把辛苦打造的止血钳在手,心下稍稍稳了一稳,左右一瞥,便要开跑。

杨峻这会想算了,段延庆可不会算了,这个恶人头子武艺高强,搏杀经验丰富,他与这一对拐杖几以如手指一般敏感,感觉到刚才围着树转的那一下稍遇阻碍,便知必然打中了杨峻,但他转速快,一晃便过,离心力又大,只能转完那一圈,却是稍缓了一缓,转回来后左杖一松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着一点,离心力加上树干给的反力托的他整个人凌空扑来,长袍飘起,手持两把数十斤的铁杖高高举起,直如一只大鼎的鼎耳,以“泰山压顶”之势对杨峻砸来,却是一式他自创的杀招叫做“霸王甩鼎”,这一砸如砸中了,杨峻就算再强,只要他还是血肉之躯,就一定会变成一滩肉饼……

这会儿,杨峻就如在梦靥中一般,明明看得清段延庆的一举一动,包括脸上那狰狞的刀疤和那一颤一颤的肌肉都看的一清二楚……但却如被客机撞的三层小楼,明明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对自己压了下来,风声烈烈,却不可阻挡,也无法闪避,只能硬挺挺地等着末日来临……想跑,但仿佛被地面吸住了脚,无力抬起;想叫,嗓子却被剧风灌入,发不出声;想哭,眼泪稍溢就被狂风带走……只觉得眼球干涩,却连控制上下眼皮眨一下眼都做不到。就像前几日从无量山崖上往下跳时一般,明知道死神就在身边飘荡,随时会把自己带出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却全身虚浮,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