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想探我的底 下 (1/3)

句话,轻描淡写的把皮球踢了回去。这个态度让曾些不爽,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忙打了个哈哈,道“老弟这是说笑了。说到底,咱们都一样是做奴才的,心里想着的无非就是怎样伺候好主子,伺候好皇上跟太后,主子们舒坦了,才有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开心。萧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说的跟上一回两人见面时,那忧国忧民、鞠躬尽瘁的样子可就大相径庭了。萧然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他的心里话,而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要朝廷这边安稳,大家就相安无事,关键是谁也别搞出什么花样儿来。同时也是在试探萧然的反应,看他是不是会表示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来。因此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萧然的脸上。

可惜萧然一张老脸早已修炼的皮糙肉厚,况且他早有预感曾国藩会是怎样一个态度,因此完全不动声色,反而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道“大人这句话,的确是说到我心里去了。说真的,我萧然当初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能有今天这样的荣耀,置办这么大的宅子,吃的好穿的暖,还不都是主子们赏赐的?况且萧然内无兄弟,外无长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只要能在这大内总管的位子上坐的安安稳稳的,别的还求什么呢?”

言外之意,那是在提醒曾国藩,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内廷的总管。终身都不可能脱了太监地名。倘或搞起什么事端,那便成了阉祸,是为天下之大忌。曾国藩何等样人,岂不明白这一层意思?当下连连颌首,大有推心置腹之意。

说到底,这便是两世人在观念上的根本差别。在曾国藩最看来,萧然如果想动摇满清的根本,必然是鸠占鹊巢。篡夺皇位。可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萧然尽管一心要推倒清政权。却并不想当这个皇帝。萧然的这一番话,也就恰恰搔到了他心头难解的痒处,久悬的一个包袱,也终于放了下来。说来也是,萧然前世总算读过《曾国藩传》作为指导思想,基本可以推测出曾国藩的大致心思跟意图,而曾帅就不同了。哪里会猜出萧然揣的是哪门子心思?这样地较量,实在是有失公允。

两人看似解开了彼此心里地芥蒂,言谈也就越发地畅快起来。正是通过这一晚谈话,萧然终于可以确定,曾国藩现在的心思基本与自己猜度的一致,觉无反清的意思。态度明朗,今后要做的就是如何同这位前世的偶像博弈这一局棋了。

当下推杯换盏,一直到亥时曾国藩方才告辞回了驿馆。萧然本不胜酒力。这时已经喝的脚底下发飘。但仍坚持送曾国藩出了门。看着马车粼粼远去,萧然醉眼朦胧地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嘴角也浮起一丝玩味的神色。喃喃的道“想探我的底?嘿嘿,曾帅,咱们之间的较量,这就要开始啦!……”

要说曾国藩是他想见的两个重要人物之一,剩下的一个,不是别人,乃是萧然的老丈人——盛京将军纳彦辛夺。萧然早已给盛京飞马发去消息,请岳父秘密来京。纳彦辛夺本就是个野心勃勃地主儿,当初认了萧然做女婿,为地正是有朝一日成就大事,许久不见萧然动静,心里边儿还在犯嘀咕呢。这时接到流行飞报,当即换了行头,只带贴身亲随,加急望京城赶来。

盛京是满清的发祥地,多少年来也一直被满清视为大后方。萧然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后院里头点起一把火来。因为害怕城中耳目众多,没敢让纳彦辛夺进城,只在城外一处比较偏僻地客栈相见。

叙礼已毕,萧然跟岳丈大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挑起与洋夷的战事,则洋鬼子必然从天津登陆,紧逼北京,趁此时机另纳彦辛夺从后方起事,则迁都大计可成。纳彦辛夺听了,顿时目瞪口呆,原本只一心想篡权,现在才明白过味儿来,感情这位假太监女婿想要的并不是单单的权势那么简单,而是要推翻整个满清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