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正版只在晋江 (1/3)

恭喜幸存者池翊音!您已完成任务“青洲密柜”,nbnb当前任务进度100100,已成功触发时间回溯。祝您愉快,期待再次于“现在”为您服务。

nbnbnbnbnbnbnbnb系统措辞奇怪的提示音像是从久远的从前传来,nbnb模糊得像是从海面上传来。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在跌落时本能的伸出手,nbnb想要握住王莺的手,却最终还是被扑过来的海水吞噬。

nbnbnbnbnbnbnbnb冰冷,黑暗,不断下沉。

nbnbnbnbnbnbnbnb除了升起又破碎在眼前的小气泡,nbnb池翊音最后一眼的记忆,nbnb定格在了穿行过大雨走进深海的黎司君身上。

nbnbnbnbnbnbnbnb他在向自己微笑,一开一合的口型像是在说什么。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想要辨认,nbnb却还是被意识的黑暗吞没……

nbnbnbnbnbnbnbnb当重新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时,nbnb池翊音最先感觉到的,就是身下柔软的床铺,nbnb以及耳边细细碎碎的嬉笑交谈声。

nbnbnbnbnbnbnbnb难道是黎司君又做什么了?

nbnbnbnbnbnbnbnb这个认知让池翊音立刻警惕起来,nbnb还没有睁开眼眸就已经肌肉紧绷,nbnb但下一秒,他就发觉了怪异之处。

nbnbnbnbnbnbnbnb……不对。

nbnbnbnbnbnbnbnb无论是声音还是气味,nbnb都让他觉得熟悉,这是他来过的地方。

nbnbnbnbnbnbnbnb这是,青汌学院女生宿舍楼。

nbnbnbnbnbnbnbnb睁开眼,最先出现在眼前的,nbnb就是雪白的天花板,nbnb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立刻意识到,自己不仅在宿舍楼,nbnb还在某一张上铺的床榻上。

nbnbnbnbnbnbnbnb他翻身坐起,nbnb所幸自己的力量和身躯还在,nbnb依旧是熟悉的模样,这让他松了口气。

nbnbnbnbnbnbnbnb但却在看清房间里另外几人的时候,严肃了表情。

nbnbnbnbnbnbnbnb这是,林的宿舍。

nbnbnbnbnbnbnbnb在副本中已经于上学期死亡的五名舍友,现在都在宿舍里,看起来完好无损,那样的悲剧还没有发生。

nbnbnbnbnbnbnbnb但另外五人看到池翊音的时候,却明显并不开心。

nbnbnbnbnbnbnbnb交谈和嬉笑声在池翊音下了床铺之后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肉眼可见的尴尬。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微微垂下眼眸,看向桌面上的物品。

nbnbnbnbnbnbnbnb本应该整齐放置的物品书籍凌乱,尤其是其中几本活页笔记本,纸张凌乱皱褶,像是有谁慌忙翻找过东西,心虚的不敢多待,连物品都没有彻底归位就慌忙离开。

nbnbnbnbnbnbnbnb手法生涩,不像是专业人士或有正当理由的调查组,反倒像是……亲近处的某些人。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随手翻开其中一本,上面娟秀的写着林的名字。

nbnbnbnbnbnbnbnb联系到他之前听到的系统提示音,看来他现在是以林的身份介入剧情中了。

nbnbnbnbnbnbnbnb那翻看林笔记本的……这些舍友们吗?

nbnbnbnbnbnbnbnb房间中弥漫的尴尬气氛对池翊音并无任何杀伤力。

nbnbnbnbnbnbnbnb——他已经过了会因为他人异样的目光而难过的年龄。

nbnbnbnbnbnbnbnb况且,与曾经被当做怪物、异类看待的经历相比,五个女生过于明显的孤立排挤,对池翊音来说简直是疾风骤雨后的微风拂面,毫无所觉。

nbnbnbnbnbnbnbnb他动作从容,不紧不慢的翻看着“自己”的物品,很好的融入了林这个身份,好像他确实就是这里的主人。

nbnbnbnbnbnbnbnb池晚晚内向且好学,与她关系好的林有着同样优异的成绩。

nbnbnbnbnbnbnbnb即便是池翊音,在翻看她所使用过的教材时,都会认同她所做的笔记。

nbnbnbnbnbnbnbnb翻过教材的一页后,一张被夹在其中的纸,忽然映入池翊音眼帘。

nbnbnbnbnbnbnbnb被叠成薄薄一张的纸,背面零星能看出用力过深的字迹,其中一个“莺”字引起了池翊音的注意。

nbnbnbnbnbnbnbnb他掀了掀眼睫,透过正对面的镜子看了眼自己背后的情况,然后微不可察的转过身躯,借着被挡住的角度不让身后的舍友们看到自己动作,随即手速极快的一翻,就将那张纸握在手掌里,又不可被察觉的迅速滑进自己的口袋里。

nbnbnbnbnbnbnbnb快如魔术师的手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nbnbnbnbnbnbnbnb如果那张纸上写着的是有关王莺的消息……那或许,林的舍友们翻动她的东西,就是为了找到这些物证。

nbnbnbnbnbnbnbnb而林也早有所觉,所以才会把它们夹在书中。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眯了眯眼眸,飞快的看过桌面上所有摆放的东西。

nbnbnbnbnbnbnbnb当一个人感觉到自己并不安全,她会把自己的秘密藏到哪里?

nbnbnbnbnbnbnbnb地面,或者高处。

nbnbnbnbnbnbnbnb一定是那个人坐在桌前时一眼能看得到,可以及时看顾,却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垂眸,看向桌子下面最里面堆放的一大摞书籍,从书脊上的科目名字看,这些都是以前的旧书,并且……有重复。

nbnbnbnbnbnbnbnb很可能不止是林一个人的,还有她故意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nbnbnbnbnbnbnbnb为的,就是让树林足够大,想要隐藏的秘密可以足够安全。

nbnbnbnbnbnbnbnb对于寻常人来说或许有用,但在池翊音看来,刻意得反而此地无银。

nbnbnbnbnbnbnbnb他姿态自然的坐下来,然后伸手向下,从那堆书最后方的中间,随意抽出几本。

nbnbnbnbnbnbnbnb不均匀的薄厚已经说明了问题。

nbnbnbnbnbnbnbnb这个位置是人的安全心理,深处,中间,好像这样就可以保护秘密。

nbnbnbnbnbnbnbnb而夹在书中央的叠成豆腐块的纸张,也在说明着林的紧张和害怕被人发现。

nbnbnbnbnbnbnbnb镜子上,几名舍友虽然保持安静,却都在自以为隐蔽的向这边望来。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瞥过一眼,心中就已经了然,但也不担心她们会贸然走过来发现林藏起来的东西。

nbnbnbnbnbnbnbnb——孤立,当然要长时间的沉默才能达成。

nbnbnbnbnbnbnbnb就算那几名舍友真有要做的事情,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她们也绝不会拉下脸走过来。

nbnbnbnbnbnbnbnb最起码……十分钟吧。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悠闲的估算着舍友们的忍耐时间,姿态自然的查看起林藏起来的纸张。

nbnbnbnbnbnbnbnb却在刚展开那几张纸的时候,神情一肃。

nbnbnbnbnbnbnbnb这上面写着的,全都是与礼堂“闹鬼”事件有关的证词和时间线,是……

nbnbnbnbnbnbnbnb林为了证明王莺确实遭受过侵害,所搜集到的证据。

nbnbnbnbnbnbnbnb纸张上清晰的理顺了从两年前开始,第一次“闹鬼”的时间和主角,还有当时的天气。

nbnbnbnbnbnbnbnb严谨的时间线里,记录着所有林能够找到的证人和证词。

nbnbnbnbnbnbnbnb在被林梳理出来的网络传闻背后,每一次的“闹鬼”,都对应一次侵害,还有更多零碎的声音,也都被她细心的从学校论坛和聊天室里翻找出来,形成了严密的证据链条。

nbnbnbnbnbnbnbnb光是林发现过的,在这两年时间中发生的侵害事件,就足有近百次。

nbnbnbnbnbnbnbnb但是其中很多起事件后面,应该标注证据的地方却显得过于空荡。

nbnbnbnbnbnbnbnb有的只写着一个人名,有的写的是教学楼名字,更有的干脆一片空白。

nbnbnbnbnbnbnbnb林自己对这些人名地名做了批注。

nbnbnbnbnbnbnbnb那些大片留白的人名后面多是跟着“拒绝作证”、“否认事件发生”、“暴躁,攻击性,威胁,否认”、“攻击性应激”……

nbnbnbnbnbnbnbnb而在地名后面,多是标注着“受害者当日晚9点从该教学楼下课”、“受害者当日晚10点离开图书馆,途径礼堂”……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很快就明白了这些批注的的意思。

nbnbnbnbnbnbnbnb林不仅知道了王莺受到伤害,试图保护她,并且,她还立刻做出了行动,决心要将这整件事揭露出来,大白于阳光下。

nbnbnbnbnbnbnbnb这份名单上的那些人名,就是林已经发现的受害者和目击证人,并且上门拜访,得到他们的证词,想要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

nbnbnbnbnbnbnbnb但是很显然,更多的证人甚至受害者,拒绝作证。

nbnbnbnbnbnbnbnb在明白了林计划的这一瞬间,池翊音只觉得手中这几张纸,重得让他几乎握不住。

nbnbnbnbnbnbnbnb这是……正义和公理的重量,更是林生命的重量。

nbnbnbnbnbnbnbnb重于泰山。

nbnbnbnbnbnbnbnb当林决心保护王莺之后,她所做的并不仅仅是安慰王莺,更要为王莺讨回一个公道,让所有人都知道,那绝不是闹鬼,而是借闹鬼之名行恶事!

nbnbnbnbnbnbnbnb她如此想着,也如此做了。

nbnbnbnbnbnbnbnb坚决得没有任何动摇。

nbnbnbnbnbnbnbnb光是从这份证据上的诸多批注里,池翊音就已经能够看到林在求证的路上,到底遇到过多少艰辛。

nbnbnbnbnbnbnbnb团结一致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想要真的实现,很难。

nbnbnbnbnbnbnbnb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利益角度,即便有着相同的经历,但每个人考虑事物的出发点却多有不同。

nbnbnbnbnbnbnbnb王莺在被伤害后彻底崩溃,浑浑噩噩。林代替她搜集证据,想要一举揭发恶事。

nbnbnbnbnbnbnbnb但很多受害者,并不愿意站出来。

nbnbnbnbnbnbnbnb为什么要站出来呢?过去的事情既然没有人知道,那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起来了。

nbnbnbnbnbnbnbnb正义?公理?

nbnbnbnbnbnbnbnb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清白的名声,以及自己的安全。

nbnbnbnbnbnbnbnb‘如果别人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他们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在我背后窃窃私语,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我,好像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动物园里供人参观的动物。’

nbnbnbnbnbnbnbnb对于她们来说,作证就等于将绑在纱布下面藏起来的伤口,重新挖出来供人参观,无异于二次伤害,让过往的噩梦卷土重来。

nbnbnbnbnbnbnbnb‘我必须保持完美,否则只要我的名声有一点污点,别人就会对我判处社会性‘死刑’,认为我整个人都是污脏的,不值得被尊重的。’

nbnbnbnbnbnbnbnb在一部分人看来,过错方在受害者,并且任何的“错误”,都可以以点代面否定一个人的全部。

nbnbnbnbnbnbnbnb‘她们怎么样又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作证?他人怎么样与我无关,不要来烦我。’

nbnbnbnbnbnbnbnb‘如果我作证之后,被那些坏人盯上了怎么办?’

nbnbnbnbnbnbnbnb‘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人,但坏人会伤害我,你不会,所以我只能选择伤害你……抱歉,但请理解,我伤害你也是不得已。’

nbnbnbnbnbnbnbnb‘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只有圣母才整天想着帮助别人,过好你自己不行吗?’

nbnbnbnbnbnbnbnb……

nbnbnbnbnbnbnbnb在林没有整理出来的草稿中,她受过的冷待和白眼,每一笔一划都如此用力。

nbnbnbnbnbnbnbnb像是在代替她质问与怒吼。

nbnbnbnbnbnbnbnb池翊音修长的手指翻阅过纸张,为这些触目惊心的字眼而皱眉。

nbnbnbnbnbnbnbnb他很清楚,当林决定做这件事之后,必然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但是当他真实的看到时,还是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