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逐水流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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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宫中回来，吏部一个重要的职位被彦信的人占了，心中正不高兴，本想着来芳琳苑散散心，却看见这幅景象，只恨不得将彦信撕成碎片才好。

发怒，春意等人吓得脸色煞白地跪在地上。听着指桑骂槐的话，彦信脸色不变，淡淡的笑道“虫无知无识，皇兄休要与它一般见识。丫头们不好，但总也要留着伺候风小姐不是？总不能为了出气，让风小姐没人伺候。”

为什么发怒，初晨却是明白的，这才从哪里说起，他就作起她这里的主来了。心中有了几分不快，嘴角噙着冷笑，低低道“在贵人面前，小女也不过是贱命一条罢了！又何谈这些丫头，贵人想要拿去那是她们的福气！你们还不谢殿下的恩赏么？”几个丫头顿时哭成一团。

在那里醋得厉害，闻言又不由大窘，又抹不下脸来，彦信反而一句话都不讲，只淡然看着远处的蔷薇花架。忽听一声轻笑，绿绮夫人扶着大丫鬟春碧慢慢走过来，先跟两个皇见过礼，问道“这是怎么了？老远就听见闹成一团。”

春黛忙回禀了，绿绮夫人笑道“这多大的事呢，晨儿从小就怕这虫，这么大了也没一点长进。这几个丫头却也没什么用，惊了贵人的驾，拉下去打死罢了。”

初晨冷眼瞟着，眼角却是湿润了，心里早软了，强笑道“罢了！孤不知情由，还道是奴才们偷懒，怠慢了初晨。既是如此，便饶了她们吧。”

绿绮夫人笑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快些谢过殿下？”几个丫头谢了恩，哭着下去了。

初晨噙着泪，低声道“母亲，我乏了。还请二位殿下恕罪，容小女告退。”绿绮夫人点点头，怔怔的望着初晨远去的背影，心里前所未有的开始埋怨起瑞帝来，没事叫彦信来添什么乱。

绿绮夫人微笑道“小女无礼，妾身在这里向两位殿下道过，两位殿下还请屋里坐，用杯茶？”彦信扯着嘴角笑道“本王来的时间长了，这就要回去了。皇兄不妨多坐一会。”也不看扭曲的脸，呵呵笑着自去了。

彦信几步赶上初晨，低声道“你的演技可真好，装模作样！那虫在脖上爬的滋味如何？”初晨缩了一下脖，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样，磨着牙瞪着彦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彦信为什么去而复返？而且刚好就有虫在她脖里爬？不都是看见来了，故意做给看的吗？

看着笑盈盈的绿绮夫人，心念一转，对着周围的几个随从道“你们都下去。”见众人走远，转身突然对着绿绮夫人长长一揖。绿绮夫人反应快，飞快的闪身让了，惊道“殿下这是做什么？折杀臣妇了。”

笑道“不妨，这里没有外人在场，小辈向长辈行礼，原是应该的。”绿绮夫人却笑“是君，臣妇是臣，不敢乱了纲常。”突然将脸一沉，喝道“夫人这是何意？孤一直以为夫人是聪明人，原来却是看错了。”

绿绮夫人讶然道“殿下这是何意？臣妇乃一介女流，自是蠢笨，还请殿下明示。”直直的看着绿绮夫人，冷笑道“好！好！好母女！”

绿绮夫人一下就跪了下去，惶恐的道“殿下，不知臣妇和小女做了什么错事，让殿下发雷霆之怒？还请殿下明示！”说着又是盈盈一拜。默然立了半晌，走上前去扶起绿绮夫人，嘴角含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惊慌，孤是说，夫人养了一个好女儿。”

绿绮夫人起身，却一定要明示她母女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她们一定向赔罪并改正。看着绿绮夫人那双明亮坚韧的眼睛，知道面前的女根本不是他威胁得到的人，叹了口气，道“孤想求娶初晨为妃，还请夫人成全。”说着又是深深一揖。

绿绮夫人仍是侧身让开了这一揖，淡笑道“切莫再如此，臣妇担当不起。”

皱眉道“夫人是不肯么？”

绿绮夫人笑道“殿下这是为难妾身呢，需知臣妇是臣下，这个主可做不得呢。”

冷哼“夫人的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