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不能 (1/3)
突厥的确用了毒。
毒性很烈,太医束手无策。嬴子期得知三哥发虚汗和肝肠寸寸钝痛的症状,不言不语将装有一粒白色药丸的小瓷瓶递给我。
讲到这儿,嬴子期和秦方越似乎很熟,两人还在囚牢中有过交流,被我和应文撞见。
临时设立的牢笼虽简陋,却依旧有重兵把守,非皇家或父皇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跟在应文后边的士兵在牢门前见到嬴子期,大吓,“什么人!”抬眼就想朝外发射信号叫援兵。
应文反手摁住士兵的刀,“人家在这里聊了半会儿天你都没发现,如出无人之境,你现在大叫也于事无补。”徒增伤亡而已。
我想我该对应文重新有个认识。
他并非不可雕的朽木,而是缺乏引导。在三哥身边呆久,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已隐隐超前,起码比我厉害得多。
大帐。
用完解药,中途三哥清醒过一次,却只对无忌说过几个字。
“别动秦方越。”
他自有他的打算。
无忌领命,派了亲信去把守秦方越,等候三哥度过危险期。
宋卿好听说三哥醒了会儿,怂恿应文将她打扮成随行士兵带进大帐。
“我保证就看他一眼,连名字都不会叫。眼神至多停留片刻,不会叫人发现端倪,只想确定他真的平安。”
应文听完就笑,“宋卿好,你莫不是急得脑子出毛病了吧?他现在躺的地方是皇帐,太医们都提着脑袋要保他无虞,岂有不平安的道理。”
“再者,”他克制地瞧她半眼“你现在信心十足,等会儿他要不小心** 半句,估计你就丢盔卸甲扑上去难舍难离。你要真这样,老子就得和三哥一起玩儿完。”
宋卿好没心情与他斗嘴,急赤白脸摘下发簪比在青年脖颈之间。
“不带我进去,你现在就玩儿完。”
惹得应文是叹气又叹气。
气自己怎么偏偏对这个心肠墨黑的女人,另眼相看。
射中三哥那一箭是秦方越亲自出的手。
稳狠准。
他本可以取他性命,却饶是好奇,应逍在面临绝境到底会否放弃乐阈,遂一箭刺穿对方筋脉,等着看戏。
只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嬴子期和我会出现。
我两本来打算直接回京师候着,路上嬴子期却听几位书生谈起,说突厥的京师姓秦,名方越,“此人心计深不可测,是百百年也不多得的谋士,可惜了啊可惜了,不为我大应所用。”
嬴子期立马调转马头,带我奔赴前线去追父皇和三哥的脚步,恰好赶上作乱。
“你与突厥的军师很熟?”
燃起来的篝火堆旁,我随意挑拣了干净的地方坐下,问正用树枝拨火星儿的男子。
“交过手。”他若无其事。
嬴子期不愿意呆在父皇的军队里,隔着营地三里外自己搭了个简易帐篷。
一听他还和秦方越交过手,我兴致勃勃捧脸问“结局如何?”
“谁在牢中?”
我竟无言以对。
当气氛莫名陷入胶着,我忽然想起嬴子月,问道“你留子月一人在客栈等我们,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