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梦 (1/3)

1997年2月,灵泉县灵泉中学。

灵泉县位于之江省西部,之江省是中国东部的经济大省。不过就像任何地方都难以做到均衡发展一样,之江省也不例外,整个省的西部就是它的软肋。

之江省西部,由于没有区位优势,交通也不便,外加这里的人信息都比较封闭,缺少胆略,经济发展普遍比较困难。

灵泉县就是之江省西部的一个典型。全县3000多平方公里的面积,在省内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县了,无奈全县大部分地区都是山区盆地,交通不便。全县的主要经济收入还要靠农业,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县。

在这样一个穷县办教育,自然就倍感艰难。

不过,灵泉中学校长余德水,凭借狠抓大学升学率这一条,硬是在去年让灵泉中学加入了省重点中学的行列,比市里其他下属县的中学都快了一步。

想到这一点,余德水就倍感自豪。每次去市里教育系统开会,都会有兄弟中学的校长给他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他非常享受这种目光。

余德水是位五十开外年纪的老同志了,高高的身材显得格外魁伟,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严峻也不失亲切,过度的操劳使得他的头发早早花白了。

今天下午,他照例在各个年级各个班级巡视,这是他每天的习惯,一来考察教师的教学质量,二来看看学生的精神面貌。

不过在初中一年级三班,他停下了脚步,脸色微有怒意。

这是一堂美术课,老师在台前讲得唾沫横飞,后排的一个男生却在呼呼大睡,真是很不和谐的一幕啊。

不过,他没走进去阻止。一来他不想干扰正常的教学秩序,二来每个班总有几个这样的问题学生。灵泉中学虽然是省重点中学,但为了学校的发展,不得不向人民币低头,每班都收了不少自费生,学生质量难免参差不齐。

而且,他也认出了那个学生叫秦天柱,是高二的语文老师凌雅雯的儿子,他得给凌老师留点面子。

凌雅雯是学校高中部语文组的骨干教师,教学质量有口皆碑,是余德水手下的得力干将。无耐,家庭生活不太幸福,丈夫因病英年早逝,留下她一个人独自拉扯孩子,很不容易。小孩也不太争气,不是块学习的料,小学成绩就是一塌糊涂,靠着母亲的关系,进了灵泉中学,好像也没什么长进。

还是朽木一根嘛。

余德水摇摇头,走开了。

话说正在上课的美术老师张洪量也看到了正在睡觉的秦天柱,不过他觉得无所谓。在灵泉中学,学习成绩是一切,美术课并不受重视,如果不是教学计划的规定,校长说不定会把学生每天的课程都安排上语文数学英语等主课,什么美术音乐体育,统统都可以让道。

底下可不止一个在睡觉的秦天柱,很多其他的好学生,别看他们笔杆子正在动得勤快。他可知道,那一定不是由于自己讲得精彩,他们在疯狂的做笔记呢,他们只是在做着自己的语数外等主课的作业。

或许在学生的眼中,自己的美术课,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调剂吧。

想到这里,张洪量忽然觉得,自己的职业在这里或许有点悲哀。

不一会儿,下课** 响了,张洪量有点意兴索然地结束了这一课。

“嗨,兄弟,醒醒了,该起床了!”秦天柱的最要好的狐朋狗友曾辰光过来叫醒他,不过毫无反应。曾辰光又用手推了推他,还是没作用,睡得死死的。

“哎呀,怪了,在学校里也能睡得这么香,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曾辰光诧异道。看到秦天柱的睡眠质量这么好,他都有点嫉妒了。

“赵健,他睡多久了?”他问秦天柱的同桌道。

“美术课一开始,就睡过去了,我动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赵健道,“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曾辰光对他的损友有点担心,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正常!柱子天天跟我体育锻炼,身体好着呢。”曾辰光说道,也不知是夸秦天柱,还是夸他自己。

嘻嘻闹闹间,课间休息结束,最后一节是自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