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3)

“江穆的事情,是邬老爷子逼你做的吗?”

附湛沉默了片刻,眼神依旧淡漠,“不是。”

石易叹了一口气,一瞬间他忽然有种无力感,附湛越来越像一个谜,但是就算是他、这个最好的朋友,也不能靠近那谜底丝毫。

最后,他只能轻轻地说“小湛,我们是朋友,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用一个人去承担。”

明明小时候两个人无话不说,但是时间好像是一条巨大的沟壑,将原来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硬生生地扯了开来,放到了彼岸。最后,附湛变了,他也变了,两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社会就像是一个大染缸,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试图告诉每个人一件事放弃你拥有的天真。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附湛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解释,江穆车祸的事,与我无关,其他的,我不知道,你也不要管。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

“你到底在做什么?”石易皱眉,这种一切都在黑洞中迷迷糊糊看不清楚的感觉让他不禁有些失控,“你这样让你家人、让我多担心?!”

“我没做什么,至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没做什么。”附湛轻轻地说。

石易有些焦躁,“算了,我知道了。你就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不过你自己心里也有点数,别太过了。”

“先不说这个,”附湛有些不耐,他觉得有些压抑,于是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袁茹那女人找到了吗?”

“没有。”石易顿了顿,他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我已经撒网式地找了一遍,但是那个女人没留下一点痕迹,就像她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不可能,”附湛冷静地反驳,“只要她曾经在中国呼吸过一口空气,就会留下证据,中国找不到,就去外国找,就算她换了名字、整了容,也得找出来。”

“你非要找到那个女人做什么?”石易不解地问道。

附湛愣了愣,顿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

“……”石易最后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你路上小心点。”

附湛放下电话,脸上是遮挡不住的疲惫。

已经接近深夜,出租车一路上畅通无阻,晚风冷彻入骨,但是他还是意外地觉得胸口很闷,就好像气压太低、让人难以呼吸一般。

屏幕暗了又亮,联系人号码翻了又翻,他还是把手指滑到了第一个名字a行言。

to邬行言[正在输入中]

睡了吗?我很想你。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看着这句话,眼睛都散去了焦距,看上去仿佛灵魂被抽出体内一般,最后他回过神来,盯着手机,伸出手指按下了回格、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它删掉。

to邬行言

晚安,好梦。

系统送信成功√

“叮叮咚咚叮叮咚――”

“啧,”方宁介揉了揉头发,一边用手肘推了推身边那个人,一边发出不满地嘟囔声,“烦死了,快去关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

“行言,我们在一起吧。”

方宁介突如其来的许诺让邬行言直接懵了,紧接着就是一直喜极而泣,看上去傻得要命。

而且他饭也不吃,只顾着拉着方宁介窝在床上,说一些甜甜腻腻、臭不要脸的情话,两个人引火烧身、顺势撸了一炮,最后饥肠辘辘的方宁介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的话唠,把他一脚踹了下去,邬先生这才灰溜溜地爬起来、穿上拖鞋去煮泡面。

邬先生还特地多打了两个蛋,卖相十分好看,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他满心欢喜地扬起‘求表扬’脸,端给他家的‘太后娘娘’,期待的坐在一边。

‘太后娘娘’表示很满意,吃的呼噜呼噜响,连汤带面全吃了个干净。但是直到吃完了、要收碗了,也一眼都没给一脸幽怨的邬先生,充分向对方展示了什么叫做过河拆桥,自己则是擦了擦嘴、爬上床、准备拉灯睡觉。

邬先生这下子终于知道要套路不要真诚了,这么走心这狼崽子都不给个笑脸啊!

于是他一脸马克思主义乖巧,自己凑了过去躺在他身边,死乞白赖地用被子把两个人卷在一起,美名曰快要入冬了外面风好大!我好冷好寂寞一个人睡好害怕嘤嘤嘤,两个人睡感觉更好哦!qq

方宁介翻了个白眼,心说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老子早一榔头砸过去了。

因为长得好看而逃过一劫的人没一点矜持的自觉,腆着脸把身边的人抱进怀里,不过幸好的是,方宁介体寒,反正抱着邬行言也睡的暖和,何乐而不为?因而这才给邬先生占了个大便宜。

然而睡到半夜,手机刺耳的** 响起,被打扰了的方宁介就整个人都开始暴躁起来,温馨的小床说塌就塌,实力演示什么叫做家暴现场。

邬行言睁着眼睛瞎激动了两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睡着,结果睡的迷迷糊糊被方宁介一肘子接着一肘子给顶醒了……也是苦逼的不行。

他伸出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电源键,猛然的亮光让他不适地闭上眼睛,等微微习惯后才睁开。

fro附湛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