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病心药 (1/3)
时至三四月,正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整个赵府绣阁四周尽是花的海洋。
花圃中的紫衣少女,身处其中雀跃不已,时而摘花追逐彩蝶,时而不顾圃外冬梅地叨念,在花圃中惬意的走走停停。
不时传来的银铃般笑声,足以表露着此刻少女的心情愉悦。
她是赵庆明最疼爱的孙女赵婉华,但在极度宠爱的同时,对于孙女的管教也是极其的严格,按照赵老爷子的说辞,那就是赵婉华遗传了他引以为傲的绘画天赋。
赵庆明膝下有三子,长子赵端礼在朝中为官,不惑之年便已担任礼部侍郎之职。次子赵端智虽未能入仕,却是善于经商颇有成就。
而作为第三子赵端信,也丝毫不逊色于两位兄长,自幼便承袭了其父赵庆明的丹青天赋,年仅而立之年,便已然以待诏之身入主翰林如意画院。
因此赵老爷子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的优良天赋,在儿子这一辈中有了明显地分支,而作为能够承袭他衣钵的三子赵端信后人,他自然是倍加的关心与严苛了。
赵婉华就是三子赵端信的独生女,本来赵,端信想把女儿留在京城,但是奈何架不住赵老爷子的威慑,只得忍痛割爱让女儿留在了老爷子身边。
赵老爷子将孙女带在身边一起回乡,几年下来一直是悉心教导丹青画技,而赵婉华也的确是不负所望,芳龄不过十五,便已然有了不俗地画技,似有超越其父赵端信的趋势。
成果是显著地,但是所受之苦也是如影随形。这几年来赵婉华不仅要承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艰苦,最为重要的是她所活动的范围,仅仅只是赵府中巍峨高耸的绣阁。
即便是下楼走一走散散心,也是成了她这位千金小姐的奢望。
若不是近日赵庆明因为作画缘故,致使对她督促功课有所松懈,她也不会有机会在苑内花圃中舒散未泯童心。
花圃外的冬梅在唠叨了两句后,甚是体谅的不再多说什么,随之默默地替自家小姐当起了临时岗哨。
就在这时,府内的管家赵安从绣阁附近匆匆经过,而这一幕恰好被摘花追蝶的赵婉华看到,于是便唤了一声“安爷爷”
说着她还不忘摇起手中采摘的香花,这种熟络亲近之感,丝毫没有因为主仆关系而陌生。因为在这赵府之中,赵婉华一直将赵管家看成长辈般尊重。
因为赵安是已经年过六旬的老人,自有以书童之身跟随赵庆明身边,如今已经度过了五十个春秋。即便是赵婉华的父亲以及伯父们,都得恭敬地尊称一声安伯
“小姐”
伴着年迈碎步的赵安,因赵婉华的呼唤而止住脚步,循声望去虽颇为感到意外,但是随后却转道行至花圃近前。
先是行了一礼,随之态度恭谦地问“小姐,您这让老爷知晓可就不好了”
“安爷爷您不说,爷爷又怎会知晓”赵婉华走出花圃,很是亲昵的挽住赵安的手臂,甜甜的笑容之下难掩一抹得意地狡黠。
“呃哈哈,那好,算小老儿什么都没有瞧见”
赵安无奈笑声之余,却不忘警惕地捂住那仅存不多的胡须,似乎那里曾遭受过令他恶寒的经历“老仆这还有事,就不打搅小姐游赏之兴了,老仆告退。”
赵安说着便打算转身离去,却不料又被赵婉容唤住“安爷爷,这是什么”
“呃这是老仆的一位好友所绘丹青,说是可以解老爷心中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