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1/1)

在那人鬼相间的知青生活里(二十三)飞机掉下来了

72年的夏天,天气非常的炎热。尽管这里是偏僻的山区,热魔也经常光顾这里。更可怕的是,我们这个村,四周都是高山,也是个雷区。如果你来到这里的山上,你时常可以看到一些大树被雷劈得稀烂。每当我行走在高山上的山路上,碰上打雷,常常吓得半死。雷劈死人的事,时有发生。

一天下午,天气非常闷热。天上的黑云越聚越厚,天慢慢的暗了下来。我赶紧躲到房间里。突然,窗外电光一闪,“轰隆隆”,“劈啪!”雷声一阵响过一阵,好几个雷落了地。暴雨随着雷声,倾盆而下。狂风暴雨席卷着大地和村庄。突然,电话铃响了。我知道打雷的时候,接电话是很危险的,所以久久不敢去接电话。可是,电话** 响个不停,好像有什么紧急事情似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冒险接过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而又结巴声音“一、一架,飞、飞机撞到六郎寨的半山上,正在起火燃烧,特此报告!”我刚要问仔细的情况,突然,天空传来一声炸雷。我感到手上一麻,我赶紧丢下话筒。只见电话线吱吱地冒出黑烟。坏了,电话机中雷了。幸好电话装了僻雷地线,不然我可死定了。

这是六郎寨防空哨打来的。我想啊,敌机跑到这地方来了?那还了得。情况紧急,事不迟疑,我得马上派一个民兵到公社汇报此事。我跑出大队部,这时我才发现雷不响了,雨也停了。报信的民兵出发了,我找到民兵连长,带上几个民兵直向六郎寨奔去。

六郎寨是我们县的第二高峰,海拔1200多米。那时候,军分区在那里设了一个防空观察哨。大队民兵常年日夜轮班值守。是一个很重要的军事哨所。六郎寨山脚下的苏屋村离大队大约10里的山坡路,我们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来的那里。我们抬头往山上一看,果然半山腰上冒出腾腾的浓烟。来到近前,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金属片。飞机的机头扎进山上的泥土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我们没发现尸体,也没有发现降落伞。民兵连长让几个民兵拿着枪,不让社员靠前。就这样,我们守在那里,等待上级来处理。

第二天,来了一大班人。大部分是军人。还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军队领导,据说是空八军的副军长。这时我们才得知,掉下来的飞机是我们自己的一架战斗机。飞机出了故障,飞行员正想跳伞时,发现下面是一个村庄,为了保护人们生命财产的安全,所以没有跳伞。结果一头撞到山上,机毁人亡。乡亲们听到这个消息,不禁为飞行员的崇高精神所感动,高呼解放军万岁。默默地为牺牲的飞行员哀悼。

这个飞行员也死得太惨了,现场没有留下一块像样的皮肉。当我们去挖扎进山坡的机头时,看到机头布满肉浆,真是惨不忍睹。部队好容易收集了几块皮肉,用红布包好,带了回去。

在那人鬼相间的知青生活里(二十四)无依托,机枪速射,过瘾!

69年的珍宝岛事件,让我们中国和苏联几乎走到了战争的边缘。全国各地都在备战,墙上到处刷满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备战备荒为人民”之类的标语口号。全国各地每年都要进行民兵训练,我们这里的农村也不例外。

72年的夏天,我们大队的民兵进行民兵训练,已经好几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下午,民兵们挎着步枪,冲锋枪。抗着机枪和重机枪回到了大队,等候着晚上的一餐晚饭。

我扛着机枪刚走进值班室,看着手里擦拭得乌黑发亮的机枪,心里嘀咕着步枪打过无数,就不知打机枪是什么滋味。坐在傍边的公社武装干事小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小胡,你敢放机枪吗?”我回应道“怎么不敢呢?你能让我们试试?”小陈从弹药箱里拿出20发机枪子弹,递给我手里。不过他特别叮嘱说“注意安全。”

听说打机枪,民兵们都围了上来,特别是那几个知青更是鸡飞狗叫。“我来,我来!”叫个不停,还不时的从我手里抢机枪。可是当我把机枪架在大队部外面空坪上的乒乓球桌上时,他们个个面面相视,一个也不敢上前。

看来他们是不敢了,这下该轮到我了。我的脑海里显现出电影里,解放军端着机枪扫射敌人的场景。我心想解放军都敢,我怎么不敢呢。嘿,我可要来个更大的举动。我把机枪从桌上取下来,一只手端着机枪,一只手的胳膊用力的夹住机枪,做出要射击的样子。

啊,无依托射击?围着我的那些民兵,“刷”的一声退回到屋檐下。几个知青还跑进大队部,伸出那恐惧的看着我。好像在说哎呀,你不要命了吗?我端起机枪,指向村子后面“龙背”的茂密的参天大树。我猛地扣动扳机,“都,都,都。”,枪身在我胳膊里激热地跳动,耳边传来一阵震耳的声音。我的眼光瞪着大树的树丛,只见树枝被打得像仙女散花一样,连碗口粗的树枝也掉落下来。

枪声停了,四周显得那么的寂静。我回头看了看,只见民兵们个个瞪着惊愕眼睛。我微微的一笑,提着机枪回到值班室。我甩了甩微微发麻的胳膊,心想好险,好在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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